【兰利/女局】威士忌
兰利x女局长的醉酒文学
取材于亲身经历真实事件
“我指定是不行了”
“我好兴奋啊！”
局长在白色的打印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，第二天的任务清单就完成了，这意味着今天的工作结束了。她盖好笔，满足放松地在座位上伸懒腰。现在还不到八点，只要不出现意外，这一天就能平稳的过去。
她需要去食堂弄点吃的，在工作期间她已经用没什么味道的饼干去安慰空空的肚子，可这显然不够。局长渴求一些能唤醒僵化身体的味道，可以把自己从工作状态里拎出来。所以要吃点什么呢，今天的食堂供应是什么来着。局长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起来，还不忘一边做伸展运动，一边回忆中午的餐食。现代社会里，晚餐通常会丰盛不少，午餐反而是应付了事。
在离开办公桌以前，局长最后一次检查了是否有遗漏，还把桌子又收拾了一遍。终于她决定去吃点像样的东西。
忽然局长听见一阵敲门声，她本能地觉得是出事了，“谁？请进。”
当门被打开时，局长最先看见的是一抹亮丽的白，接着她瞄见那漂亮的绿眼睛，“长官？”局长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，在脑海里一条条地核对今天的工作与训练是不是真的都按时完成。检索不到任何遗漏的可能，局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现了差池，这个时候长官亲自来总归是有问题的吧？
“怎么表现得像学生被老师抓包一样？”兰利自然地走进了办公室，用手杖反手关上了门，局长注意到她的另一手上是一瓶酒，光看包装就知道价格不菲。
“有什么事情吗？”
“嗯……”兰利将酒放在茶几上，顺手拿起两个空杯，“你今天工作如何？”
“很好，长官，”局长大概知道兰利是来做什么的了，她随着长官一起坐在沙发上，“不仅完成了今日的训练目标，还抽时间学习了一些课程。”她说着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自豪。
“噢？那你很会分配管理时间啊，”兰利打开了这瓶酒，一股香气立刻溢出，局长的记忆之中似乎有闻过这种气味，她迅速理解，应是酒香，“这是一瓶非常珍贵的威士忌，在黑市上价值连城。”
在局长的残缺记忆里，没有关于喝酒的相关内容。若是有，就会像对酒香的反应一样，有些知识或常识已经存在于她无法主动调取的深层的记忆中。
这是一种奇妙的体验，从未知中醒来，坐上局长之位，却在方方面面又好像一无所知。在特定的条件下，又能想起一些事情。只是关于喝酒，并没有刺激出任何新的记忆和知识。
“有位朋友告诉我，他能弄来这么一瓶，”兰利开始倒酒，那棕色透亮的液体顺着瓶口滑入杯中，多面体款式的杯子将半杯威士忌反射出独特的光影，局长不得不承认这挺好看的，“还嘱咐我要珍惜，因为现在这种酒在整个世界都没有多少。”
兰利将第一杯酒递给局长，她微笑着，此刻她并不是以工作里的任何一个身份前来，她不过是想与好友分享好东西。这本稀松平常的事情却给了局长莫大的荣幸，能与自己敬重之人成为无话不谈的密友，局长从心底里感到高兴。所以她自然地接过酒杯，那发酵麦芽的香气萦绕在鼻尖，她甚至能从中嗅出一丝某种木头的气息，在浓烈的酒精里若隐若现，柔化了它的冲击性。
长官给自己也倒上一些，“祝你明日工作依旧顺利！”她说完简单的祝酒词，与局长手中的杯子轻碰便喝下一小口，局长随即也效仿着喝下。威士忌的味道有些出乎意料，它不同于局长印象里任何味道，是完全新奇的体验。
在坚果与木香中掺杂着些许甜味，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刺激的辛辣。当然这不代表它就没有任何酒精的感觉，酒精混在这些复杂又层次的味道里，会令人忘记这是烈酒。
“这就是威士忌吗……”局长愣愣地说，她看着杯中剩余的威士忌，轻晃酒杯。酒水在办公室的灯光下，闪烁发光。
“并不是所有威士忌都是这样的味道，”兰利向局长眨眨眼，“不同的牌子配方会不一样，或许有一些你正好就不喜欢。”
“我只知道你喜欢的喝咖啡。”
“嗯？咖啡当然，那是我的一些小爱好。不过威士忌也一样，遇到好酒偶尔会小酌几杯，只是远没有对咖啡那种喜爱。像这样的酒，撒漏一滴都是浪费。”
局长一直都处于相当开心的状态，一边听着，一边不自觉地又喝上一口。看着成熟可靠又养眼的长官，她忽然感到胸口发热，有一种特别的好奇心涌上心头，“长官，你是怎么做起情报的？而且还能成为这样情报机构的长官。”
“你是在打听我的过去吗？”兰利面对这个突然的问题愣了一下，作为情报人员，她当然不喜欢有人想随便打探她，不过……局长可以是例外，这位年轻的新星会成为她理想的践行者与继承人，“这个说来话长，我要从哪里开始讲起呢？”
“就算没有异能，长官也很厉害的对吧？”局长说，“那时也会有这些训练吗？有这些课程吗？”
“你的问题太多了，有好奇心不是坏事，但是要学会循序渐进的道理。”兰利显然没有发觉局长有任何异常，即使看到一向面色冷清寡淡的局长逐渐脸红，也并未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可当事人却很清楚，她清楚地感知到从耳朵开始，不正常的发热在身体中出现。
“分析与外勤的各项训练其实早就有，只是会在情报机构的发展中不断变得更好。所以我们训练和学习的东西或许会有不同，但总体而言是一样的。还任何有天赋的人都可以被招募进来，训练成分析师或是外勤。”
“为了给狄斯城更好的未来，可以为此献上一切，也绝不后悔，对吗？”
为什么局长说话没有逻辑？兰利有点疑惑，似乎从局长提出问题开始，她的每句话之间就不存在必然的联系。就有点像在认识新朋友时，不善言辞的人绞尽脑汁抠出几个话题。
“当然……第九机关的哪个成员不是这样想的呢？我们都是为了更美好的世界而战。我当然不会后悔，在经历众多……”
长官还没说完，局长突然站了起来，这个动作迅速而有力，把她的上司吓了一跳，“对！为了新的，更好的世界！”她将杯子剩下的酒一饮而尽，郑重其事地把杯子放回茶几。整个动作看得兰利一愣一愣的。
“你……你这是干什么？”
“长官，您说的很对，正确，是的。”局长因为脸红看起来“精神焕发”，语气更是激动，“无论是禁闭者还是普通人，都应该有权享有正常的生活。我不能只是把她们关起来，也不能像上面人设想的那样，把她们当成工具。狄斯还可以有更好的发展，不，人类都可以有更好的发展！不需要害怕，首先不能害怕，狂厄黑环都对精神有影响。”
“你说得……很对？”
“不，这不能算对。”局长说着，忽然开始自我否定，“我还有很多不知道，太弱小了！还没能成为真正的领导者，还要受那些官僚的气！我会铲掉这些家伙。”最后她咬牙切齿地说，又仿佛是下意识地弯腰去拿那瓶威士忌。
兰利猛然意识过来，立刻抓住局长的手，“你以前喝酒，不，你喝过酒吗？”
“以前？喝酒？”局长因被抓住手而动作停滞，大脑开始思考，“可能吧。”
这个含糊其辞甚至不能算作回答的回答，令兰利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，她看看局长，又看看那瓶酒，懊恼地低声骂了一句，接着在局长回过神来之前把酒拿走。兰利趁局长宕机的间隙把威士忌收起来，局长杵在原地，自言自语，“长官，好饿。”
“没吃晚餐？”
“噢，对，我准备去来着。今天有什么吃的？”她好像想起来了自己最开始的目标，说着就准备去开门，但是四肢已经不怎么听使唤了，“怎么回事……”它们好像有了自我意识，每个肢体都有自己想去的方向。
应该没喝多少啊……兰利扶着踉跄的局长，她确信自己只给局长到了不到四口的酒，所以对现在的情况一点准备都没有。
“长官……”局长身体软得有些站不住，她感到心脏跳动相当快又有力，可这种有力给她的感觉不是健康，而是仿佛下一秒心脏就会停下，“长官，兰利长官？我要去吃晚饭了。”她虽然站不住，却还在主动挣脱长官的搀扶，“您这是要与我共进晚餐吗？”
“……我怕你走不到食堂。”
“怎么会呢！这比去抓黑帮简单多了呀！”局长笑起来，“长官，我还有很多问题，你的枪是订做的吗？可是我太饿了，饿得都有些晕。”
“你说那把银枪吗……等等，你现在……嗯！？”
局长挣扎不成，干脆回身抱住了长官，她的长官强大又迷人，很难不产生一些崇拜喜爱的情绪。这个动作打断了兰利的思绪，兰利没有闻见局长身上有任何酒精的气息，可她现在绝对是喝多了。
“兰利长官……您真好看……”
“……”
她们在门口纠缠了很久，最后兰利又一次以拖着局长的方式——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局长在带着兰利走——出了办公室。还好现在已经属于下班时间，局内的人不多。局长坚持一定要在食堂吃饭，还边走边说：
“我必须去食堂吃晚饭。”
“这个月的月卡还没用完呢。”
“蔻蔻那么忙，不能麻烦她了，她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呢，虽然她调的火锅好香。”
“长官，我自己能走。”
“切尔西今天好像没来问我包养问题，她是不是想明白了？还是在生我的气，我是不是对她太严厉了？”
“食堂要提供一些糖果才行，局里有人喜欢吃糖。”
“好饿，好饿啊……怎么食堂那么远……呜呜呜，食堂是不是跑了。我要去把它抓回来。”
“我不想喝那蓝不拉几的玩意……都把电解质当水喝了，难道还要当饭吃？”
“还没找到卓娅，她现在在哪啊——军团——我太弱小了，没有力量……”
在经历了一场偶尔大哭、扒墙、自我否定、无能狂怒、语言系统崩坏后，局长终于走到了食堂，在工作人员惊恐的注视下坐下。她给自己点了一份土豆泥和一份烤肉，兰利甚至有些担心她会吃到一半就失去意识直接睡在食堂。
局长难以握住刀叉，但还是在坚持，她感到自己的头又疼又晕，还变得越来越重。嘴里这些餐食似乎有味道，又似乎没味道。在一瞬间，她感觉自己是在梦游。她的长官就坐在她身边，心情复杂地看着她，那些先前还聚在食堂的员工，早在第九机关头目的低气压下逃离现场。
就像兰利担心的那样，局长果然睡着了。她放下餐具，好像准备对长官说些什么的时候，疲惫与酒精共同使局长进入了无意识状态，直接倒在了兰利身上。
“……局长。”兰利呼唤道。
“嗯……”只有无意识地应答，兰利叹了口气，伸手为局长整理凌乱的头发。局长有一张漂亮的脸，大部分时候，这张脸都冷清发白，而此刻脸色红润。兰利对这位下属莫名有些感慨，抚摸着她的脸颊。
局长似乎感觉到兰利的动作，脸上微微发痒，她下意识地在兰利怀里动了动，发出轻微的哼唧。
好嘛，她睡着了，接下来要怎么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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局长醒来时，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，好吧，也不是那么陌生。她只是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，大部分禁闭者的房间都是这样。不过，我为什么会在禁闭者的房间？
局长想起身，却感到身体异常沉重，尤其是脑袋，在起身的瞬间她甚至感到天旋地转。发生什么了？
“听说局长喝醉了？哎呀，我这不是关心嘛，干嘛这么凶。要喝酒可以找我嘛。到底是什么好酒？”房间外好像是白逸的声音。
“局长，在休息吧。还没醒来。”赫卡蒂也在。
“我&%￥#，局长也太逊了吧！”还有海拉。
“局长真的没事吗，我还是通知安来看看吧。”这是夜莺……对了，我还要上班！局长迟钝的脑子一个激灵，想爬起来却四肢无力从床上摔下，“我这是怎么了……”
“你喝醉了。”她听见皮鞋与手杖的声音，抬头看见长官从外面走进来，身后的门虚掩着，好几双眼睛在偷偷看。
“喝醉……”局长思索了一下，她感觉自己应该做了很长时间的梦，而现在看来，这些梦恐怕是真的。她越想越觉得脸红，正因为没有意识，她在梦里大胆地抱住长官，与其同床共枕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说了很多“奇怪的话”。
“你好好休息吧，我帮你请过假了，”兰利扶起局长，看着她满脸通红害羞难当的模样，不禁笑出来，“我会记住你说话的，”兰利悄悄靠近，在局长耳边吹气，惹得局长一阵抖，“酒后吐真言，我想那都是真心话。”
“我到底说了什么……”局长看着兰利神秘地笑，又害怕她回答出令自己更加害羞的答案。不过长官什么也没说，只是在局长脸上留下浅浅的吻。
“不如下次喝两杯的时候再想。”
还有下次！？等等，酒还是你带来的！局长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，兰利已经潇洒地离开。至于那剩余的威士忌，还静静地存放在局长办公室，等待着第二次小酌。
